文瑜：從元宇宙思考教材體驗的重要性

近期內地關於人民教育出版社（簡稱人教社）出版的小學教材刊物，因插圖醜陋一事鬧得沸沸揚揚，頻頻上熱搜，直至5月30日教育部發聲，已成立調查組進行全面徹查，並表態對存在違紀違規問題的責任人將嚴肅追責問責，絕不姑息。教材有問題不奇怪，但今次的問題並非出在教材的內容表述上，而是圖片這些感官體驗上。一開始我也認為，圖片醜一點，有那麼重要嗎？但近日朋友向我介紹沉浸式體驗的新技術，令我對這件事有了新的看法。

插圖醜陋引軒然大波
人教社出版的一套使用近十年的小學數學教材，被指插圖中的人物大多側臉斜視，有伸舌頭、眼睛小、眼距寬、眼神呆滯等特點。有網友批評，這些插圖整體畫風怪異，人物醜陋，像患有唐氏綜合症，不符合大眾審美，被指刻意醜化小朋友。隨着事件發酵，更多問題曝光，包括小朋友摟胸口、掀裙子等動作，以及女生露底褲、男生插畫疑似凸顯性器官等，被網民批為低俗涉黃內容；甚至插圖中出現版圖不全的中國地圖、倒掛國旗、印有日本品牌服飾、兒童穿美國星條旗襯衫等。有些網民認為，這是外來文化滲透的表徵。

(網上圖片)

面對輿論壓力，中國教育部5月28日公告，責成人教社立即整改，重新組織專業力量繪製教材插圖，教育部將組織專家嚴格把關。並於5月30日成立調查組調查插畫一事。一般來說，內地出版一本圖書要經過三審三校的嚴格流程，此後，還要在校對部門經歷三次校對，最終才能出版。在如此嚴苛的審查下，中國教育部下屬的人教社教材插畫，為何會翻車？

負責人教社涉事插圖的是北京吳勇設計工作室，繪畫者吳勇畢業於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有網民挖出吳勇的大學老師呂敬人是編寫教材的藝術總顧問，而呂敬人的老師是日本教授杉浦康平。人教版教材封面設計師呂旻是呂敬人的兒子，教材另一個設計者鄭文娟既是出版社的編輯，也是吳勇工作室的員工。這四人的關係已經涵蓋了設計、顧問、出版、大方向、以及審核。教材插圖能輕易過審，可能就是這一層人物關係。

體驗就是教學內容
傳統上而言，學生由教材學習內容，主要是來自文字。但隨着技術的發展，圖畫、視頻、沉浸式體驗所佔的比例愈來愈高。這裡有一個很重要的區別，文字是抽象的，用文字來描繪一個場景，必須由閱讀文字的人自己在大腦構建這個場景，也就是靠想象。但隨着技術發展，可以愈來愈具象地呈現身臨其境的感覺，人的想象被超越了。取而代之，沉浸式體驗本身就是內容。

近日與一些技術流朋友談及技術發展對教育的影響，多了一些這方面的思考。在元宇宙場景下，教育變成每個人都能夠去直接體驗、構建和學習知識。學生就如同玩一個大型三維遊戲，，提升使用體驗才是教育上更應該考慮的方向。從這個角度而言，一套教材的插圖，就像未來元宇宙的場景教育一樣，可能是更直接被學生所吸收的內容，其潛移默化的效果可能比文字內容更深遠。

技術進步是各個領域不能忽視的一個議題，朋友介紹我去睇即將在中環海濱舉行的全亞洲最大型之一的戶外NFT x本地藝術展覽「ARTAVERSE」，通過親身經歷浸沉式體驗，去思考未來技術帶給我們的種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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