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注重人間煙火 中國生機無限

今年的全國兩會，除了「港區國安法」之外，另一項引起關注的話題就是「地攤經濟」。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全國後的總理記者會上提及西部有一個城市，設置3.6萬個流動商販攤位，一夜間造就10萬就業機會，引起全國響應，推動「地攤經濟」。對於「地攤經濟」到底能否為解決中國現時面對的失業率高，經濟增長放緩等問題，仍存在很多爭議，但發展經濟要惠及底層民眾，卻已得到較大的認同。

李克強在人大記者會上重提「地攤經濟」，會後又離京赴山東考察，在煙台與部分小微企業主開了個「站談會」，重點了解金融支持「穩企業」「保就業」政策落實情况。在煙台一處老舊小區，李克強對小販說，地攤經濟、小店經濟是就業崗位重要來源，是人間煙火，和「高大上」一樣，是中國生機。

李克強提「地攤經濟」是有其背景的，受到新冠疫情以及中美關係變化的影響，中國雖然是全球疫情最早受控的國家，也是最先重啟經濟的國家，但目前仍然許多企業未能正常運作，今年初的失業率已明顯上升，官方的數據顯示，今年2月至4月的城鎮失業率上升至6%左右。亦有學者指出，失業率可能已經超過雙位數。

拉動經濟，解決失業率高升的問題，從根本上來說，當然是要從重啟經濟入手，讓經濟早日回覆正常。地攤經濟雖然也可以解決一些就業問題，可以刺激一些內部消費，但並不是解決中國經濟整體發展的主要方向。而且，地攤經濟在中小城市和老城區比較適合，在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則會有其他因素須考慮。因而，地攤經濟也引發出一些不同的意見，有些意見認為，重提地攤經濟是走回頭路，也有意見認為地攤經濟並不能救經濟等等。

對於地攤經濟能否保就業、救經濟的問題，也許是經濟專家較關注的問題，亦值得探討。而由地攤經濟帶出的，其實並不僅僅是經濟和就業方面的問題，還有一層社會曾面的思考，就是經濟發展到底誰得益的問題，同樣值得關注。

有關這一問題，其實過去幾年內地一直有在討論，比如，當中國的科技經濟迅速發展，銳意發展智能機器人，網絡電子商務，以及區塊鏈時，許多人就提出一個疑問，發展出大批的智能機器人，電子商務之後，如何解決就業的問題？有些人認為，這種發展的方向，只會令一小部分人得益，佔據大部分的社會資源，而更多數的人群，尤其是社會底層的人群，將無法受益。

持有這種觀點的，或者說對一味發展科技經濟感到擔憂的，並不僅僅是底層的民眾，也包括一部分承擔起城市管治的一部分市長一級的政府官員們。過去幾年，這種爭議一直存在。

經濟發展須要兼顧底層民眾的發展需要，這在任何一個國家和地區都是值得注意的問題。美國近期發生的席捲全國的騷亂，雖然是由於黑人受到不公平對待的種族問題而引發，但實際上也與社會不公有很大的關係。參與騷亂的人群不只是黑人，也包括眾多對社會現狀不滿的白人，而且，大致上都是在經濟發展中被忽視未能受益的人群。美國現正發生的問題，對於中國處理自己國內的事情，也有值得借鑑的元素。

疫情令全球的經濟受到衝擊，中美關係也發生變化，一般估計，疫後的經濟將會出現較大的變化。而中國未來經濟的發展，其中一個方向就是要進一步提高內需，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先讓絕大部分的中國國民都變得更為富裕。如果國家經濟發展只注重「高大上」，而忽略地攤、小販和小店的話，那恐怕不容易達至這樣的目標。

因而，李克強所說的，地攤經濟、小店經濟是人間煙火，和「高大上」一樣，是中國的生機，證明中國已經開始留意經濟發展要讓多數人受益，要惠及底層民眾的問題。注重人間煙火，中國將生機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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