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隆:全紅嬋是悲劇或喜劇?外媒的舊橋段已無收視
剛落幕的奧運會讓14歲湛江女孩全紅嬋天下皆知,因為她的經歷具有所有傳媒需要的元素:三個滿分加兩塊金牌的轟動性、喜歡夾娃娃的人情趣味性,訪問中說出身貧困家庭且跳水為救病母富有故事性等。同一個全紅嬋,卻在內地媒體與海外媒體當中活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生故事:一個悲,一個喜!
到底全紅嬋的奧運成功之路是悲劇還是喜劇,這是一個傳媒課題也是一個政治課題。而無論從哪一種眼光去看,都不能迴避對中國體育事業發展,還有中國國際形象的討論。
中外媒體演繹不一樣的故事
在內地媒體中,全紅嬋的故事幾乎是個神話,在一個湛江農村的普通農戶,儘管被媒體描繪成當地的低保戶且家有病母,家境普通是可以肯定,但中國還有比他們家更貧困的家庭。就算在中國奧運隊中,舉重的湛利軍、鉛球的鞏立姣等,原生家庭都甚貧困。
媒體對全紅嬋「高中狀元」的奧運故事如獲至寶,不會放過解讀她那些與別不同的獲獎感言,再加上互聯網媒體時代下,敏銳的自媒體更不會放過那些不請自來的親戚,主動送錢的企業還有突然很有人情味的地方官員。這個熱鬧場面也是今日中國社會的縮影,有努力有歡喜有幸運也有功利,但整體充滿濃濃的人情味。
海外媒體描繪給世界的是另一幅畫面:或有批評指中國體制很勢利,所有焦點都放在冠軍身上,抹殺了其他運動員的功勞,但媒體從來都是跟紅頂白,外媒又幾時關心過本國失意的運動員?
體育舉國體制的優點
而更重要的是,外媒迴避今天競技體育需要大量金錢支持的事實。中國體育軍團之所以強大,正因為有舉國體制的加持,有天賦的中國農家孩子才有機會接受正統訓練,成為競技體育場上的健兒,也有機會透過天賦與努力改變命運。
希臘舉重選手耶高維迪斯(Thodoros Iakovidis)完成本屆比賽後宣布退役,原因是:窮!沒有能力繼續支付之後的訓練與比賽,甚至連個人生計都受到威脅。這種故事在過往的中國也曾發生過,但隨著國家的發展與各種制度的完善,歷史不會再重演。
有更多海外媒體則抨擊中國的體育事業扭曲人性,《紐約時報》7月29日以《不惜一切代價:奧運金牌背後的中國體育舉國體制》為題,德國《南德日報》8月1日發表湯馬士‧漢恩(Thomas Hahn)的評論,指中國體育國家隊只是「沒有靈魂的獎牌工廠」,所謂觀點也不過是批評中國運動員要刻板地鍛鍊相關項目千百遍,「十分不人道」。但其實在0.01秒都可輸掉獎牌的奧運會,哪一個運動員都需要透過刻苦鍛鍊來挑戰人類極限。就算是英超與NBA的超級球星,又有哪個不是從一個個射門、一次次投籃苦練出來?
港台社會為何認同西方觀點?
但有趣的是,西方媒體這些荒唐的觀點卻在香港與台灣頗有市場。因為港台有不少人受意識形態影響,從不願意承認中國有能力進步,寧願相信今天中國的繁華只是人造的假象,真正的國家仍是腐敗不堪。
他們心中的中國,一切美好的東西都是假的,而背後一定有更醜陋的東西不為人知,這無疑是一種病態。於是當許昕和劉詩雯輸掉乒球混雙金牌,台灣網友說「他們要被抓去勞改」,而當戴姿穎輸給陳雨菲,陳雨菲馬上成為接受殘酷訓練的魔鬼運動員。
而在香港,有不少評論員拾德國人的牙慧,德國奧委會主席賀曼(Alfons Hörmann)批評中國讓14歲的全紅嬋成為跳水冠軍是「不能接受的事」,因為小女孩必然經歷多年虐待式的苦練才有今天。但這位德國體育界大佬應該先關注一下本國「體育童工」的問題,德國滑板女將史杜非修斯(Lilly Stoephasius)也同樣14歲,只因未能取得佳績而沒有得到國際媒體聚焦,但德國媒體形容他是國家的天才少女。
說穿了,賀曼的說法代表西方意識形態上的雙重標準,對本來落後的東亞病夫快速強大,感到難以置信且不能接受,甚至出現了國家情緒上的焦慮。體育場上贏不了中國,在媒體上也要抹黑你一把。但可喜的是,過往我們或者對這種不公平的種言論很在意,或跳出來大聲爭辯或者大表委屈。但在民族自信逐步加強的今天,大多數國人已經懶得去回應這種老套的抨擊,因為我們知道,越來越強大的體育實力可以告訴世界一個真實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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