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花姑娘:若有一天我是病人
有一天到急症室求診,苦等了大半天,起初因怕錯失名字被呼喚而不敢走遠,坐著坐著又累了會不其然打瞌睡,然後幾經折騰不斷向不同人物角色訴說病況,醫生說要留院檢查觀察,等了又等終於上了病房,心情放鬆了想記幾小時前買過的忌廉賓,於是打開背包掏出來,正口張開要咬一大口時,遠處傳來叫聲
「唔准食嘢㗎喎!」(註1)
「吓我好多個鐘冇食過嘢喇姑娘…」
「唔得啊!醫生睇完先再話你知食唔食得嘢!」
「咁醫生幾時嚟?」
「等吓啦!呢個時間得返兩個醫生睇四個病房!」如是者不知道又等了多久,也真的太久沒東西進肚子了…又想起背包還有一支橙汁,伸手去找來喝了一口,正覺得喉嚨有舒適一點點時,護士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都話咗未可以飲食!」
「吓你頭先話唔可以食嘢之嘛冇話唔可以飲嘢啊。」
「總之就唔得啦!食同飲都唔得!」
終於醫生檢查完畢,結果繼續不能飲食,說看看明天能不能加上一個緊急內窺鏡,然後抽血吊水…這些都弄好,可以休息了吧,可是這樣的環境怎樣睡,病房關了部分燈光,但護士站依然燈火通明,被一直看著感覺也不好,於是去把圍簾拉出自行製造私人空間。
正當睡意來襲要進入夢鄉時,圍簾被打開,當然又是護士:「唔可以拉埋簾,我哋睇唔到你。」(註2)說完就轉身走了,周公也被嚇跑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護士們又再一次換班,又再一次出動忙這忙那的,看著左右兩旁病友在吃著那碗讓人倒胃口的粥,口水腺卻不爭氣地活躍起來。這時候一名似乎是助理的嬸嬸拿來一件長袍要幫我換上
「唔好意思,我自己換得喇。」
「你吊住水點自己換啫。」
「咁可唔可以停一陣順便我想去埋洗手間梳洗?」「唉!等等啦我同姑娘講啦!」
「啊請問有冇牙刷㗎?」
「你估呢度酒店咩!叫屋企人攞嚟俾你啦!」
護士來把吊水停掉時,再三叮囑若有頭暈不適不要勉強起床
「你跌親我哋要寫報告㗎,仲有換手術衫自己底衫褲要除低。」
「吓醫生話我去照胃,底褲都唔著得?!」
「手術室乾淨㗎嘛,出面街嘅衫全部唔入得去。」(註3)
接下來再有醫生說了一大堆什麼風險明白便簽同意書(註4),我關注的只是會不會痛,他說一點點會有麻醉藥噴在喉嚨反正做完不會太不舒服,可後來就有被騙的感覺,那麻藥噴後不到十秒就有一支好像比珍珠奶茶飲管更粗的管子一直說要吞下去,總之整個過程就只一直想吐,眼角的淚水也不知道是因爲太辛苦還是有受傷的感覺而流的…
虛脫地回到病房,嘔心的感覺過去後,護士給了我那碗倒胃口粥,吃完也吃過藥吊水也拿走了,在這一張床的空間太久了想念太陽出去走了一圈,回到病房再度被護士說了什麼出去不交代一下什麼她們要負責的。(註5)
反正,黃昏看過醫生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註6)
(以上故意純屬模擬病人觀點,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上文註解
註1: 禁食基本上都是禁止飲食,原因可以是檢查前的準備或病情所需。
註2: 因空間問題,圍簾已經不是只包圍一張病床,無論如何,為方便護士觀察情況(圍簾被拉上,被你擋住鄰床病者也看不到),若只是拉出一點遮掩頭的部分尚可接受。
註3: 手術袍前穿背後綁繩(可以先綁繩再「過頭笠」地穿上比較容易),內衣褲不能穿(自己準備紙內褲穿上也可以),所有假牙飾物也不能戴,順帶一提,醫院不負責保管閣下財物,不要帶貴重物品入院。
註4: 所有醫療程序均有風險(即使量血壓打針都有風險),簽同意書前請確定清楚明白,不要不清不楚事後說出了醫療事故。
註5: 入了醫院你的生命就是由醫院負責(這個道理只有投訴時才懂?!),不是不讓你走動但離開病房的話給護士交代一下吧。
註6: 出院不是酒店check out,醫生要整理好留院資料summary再安排藥物覆診,請耐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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