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澤遠：沒有意外的四中全會
中共昨天發佈的四中全會公報顯示，四中全會沒有偏離10月24日中共政治局會議定下的腳本，其主題就是審議通過《中共中央關於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
昨天閉幕的中共十九屆四中全會沒有涉及重大人事變動，也沒有討論「十四五」規劃，可以說是一次沒有意外的中共中央全會。
中共昨天發佈的四中全會公報顯示，四中全會沒有偏離10月24日中共政治局會議定下的腳本，其主題就是審議通過《中共中央關於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
全會也聽取和討論了中共總書記習近平代表政治局所作的工作報告，這個報告其實也是中共政治局過去一年多來的成績單。根據全會公報，參加全會的中央委員和中央候補中央委員是「討論」而不是「審議」政治局的工作報告，意味着這個報告不需要全會表決通過。
對於政治局工作報告的內容，四中全會公報沒有詳細披露，而是強調全會充分肯定去年2月中共十九屆三中全會以來政治局的工作，稱全會一致認為，面對國內外風險挑戰明顯增多的複雜局面，政治局「準確把握國內國際兩個大局，着力抓好發展和安全兩件大事」。
也就是說，四中全會認為，發展和安全是中國過去一年多乃至今後一段時間的「兩件大事」。中共一貫強調發展與穩定，相對而言，穩定主要是指國內社會穩定，而安全不僅包含國內穩定，還包括抵禦外來風險。在中國面臨的諸多外來風險中，中美貿易戰和香港亂局佔據突出位置。
全會公報雖然沒有提到中美貿易戰和香港亂局，但點出了政治局工作的幾大成績，其中包括，慶祝中共建國70周年系列活動極大振奮和凝聚了黨心軍心民心，「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成效明顯，經濟社會保持健康穩定發展，堅決打好三大攻堅戰和應對各種風險挑戰工作有力有效等等。這些措辭包含了對政治局應對中美貿易戰和香港亂局的肯定。
在人事議題上，四中全會只是依照黨章規定將排名靠前的中央候補委員馬正武、馬偉明遞補為中央委員，取代受留黨察看二年處分的中國證監會原主席劉士余，以及跳樓身亡的澳門中聯辦原主任鄭曉松。外界猜測的重大人事變動沒有在全會上出現。
對中共來說，中央全會的重要性僅次於五年一屆的全國代表大會，是中共黨內外觀察高層動態和意向的重要風向標。1990年代後，中共中央全會逐步實現制度化和規範化，每次全會召開的時間和主要議題也都由中共政治局提前發佈，很少出現超出規定議題之外的意外議程。
中共中央全會的制度化、規範化有利於增加中國政治的透明度和可預期性，對維護中共的團結統一十分重要。若非發生重大變故，中共不會允許其他議程沖淡政治局為中央全會設定的議程，以免損害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全會制度和規範。
何況，四中全會的主要議題就是討論各項制度建設。對人治色彩仍很濃厚的中國來說，制度建設顯然比人事變動更有意義。
文章原刊於《聯合早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