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武:「中國答案」是國際社會對肺疫恐懼的解藥
新型肺炎在武漢暴發,讓庚子年的種種形勢預測走了樣。在大變局的時代,中國本身作為最大的變量之一,顯示對全球具有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意義。過去人們常說美國打個噴嚏,全世界跟着感冒,當下中國疫情的外溢效應也大致如此。
在世界衛生組織宣布將新型肺炎疫情作為「國際關注的公共衛生緊急事件」的同時,總幹事譚德塞呼籲不要對中國實行貿易和旅行限制,但仍擋不住有關國家對華採取限制行動。撤僑、斷航、封關、暫停簽證是基本手段,尤以美國的表現最為活躍。
儘管白宮和美國衛生部的評估是「此疫情對美國構成的安全威脅仍低「,但特朗普還是於1月31日頒佈行政令,宣布美國進入「公共衛生緊急狀態」,以致許多媒體一直在質疑美國這樣做的政治動機。
美國不僅中斷了飛往中國的航班,同時也拒絕所有中國人及14天以內來過中國的人入境,等於是中美兩國人員交往「脫鉤」的一次預演。2月1日美還騰出了科羅拉多、加州以及德州軍事基地的1000個臨時住所,用來隔離從中國返美的有關人員。
俄羅斯1月30日停止了向中國公民簽發電子簽證,並關閉了遠東邊境口岸。意大利乾脆宣布「國家進入緊急狀態」。中國周邊國家和地區如日本、越南、朝鮮、韓國、菲律賓等國都相繼採取了限制行動。香港個別的醫生護士工會以罷工作要挾,逼迫特區政府全面「封關」。一些評論認為,這場疫情成為考驗彼此友誼的試金石。
其實,小至一個人,大至一個國家或地區,在未知面前表現出一些恐懼,是其共性,本無可厚非,但要利用中國這場疫情「推進所謂的政治議程」則就另當別論了。
新加坡總理李顯龍2月1日表示,「武漢肺炎只是一個公共衛生事件,且中國正全力以赴避免疫情的進一步擴散,因此排華情緒對抗擊疫情工作毫無益處,那些在網上聲稱要抵制中國的做法很不好」。
在疫情與災難面前,對中國表現出同情畢竟是多數,而幸災樂禍者還是極少數。美國商務部長羅斯有關「中國疫情有利於美製造業回歸」的說法,在美國國內也遭到一些正義人士的口誅筆伐。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斥「疫情紅利」的言論「不厚道」。
中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本世紀以來一直扮演着「世界工廠」的角色,在全球供應鏈中的地位無庸質疑。新型肺炎的暴發放慢了中國速度,許多城市的運轉處於「半停滯」狀態,這是中國為遏制疫情做出的巨大犧牲,體現了一個負責任大國的擔當。
有些經濟學家做了最悲觀的估計,這次疫情可能使中國的GDP增速降低一個百分點。2003年非典共造成約330億美元的損失,讓經濟增速放緩了0.1%。而此次新型肺炎,對經濟的殺傷力可能要大得多。畢竟中國已形成高鐵網,汽車已進入大部分中國家庭,喜歡去世界看看成為很多人的生活常態,所以這次疫情以更快、更廣的方式向世界擴散。
萬幸的是,現有患者情況表明,此次新型冠狀病毒傳播快,但毒性相對較低。非典的致死率為10%左右,中東呼吸綜合症的致死率高達30%,而此次疫情的致死率維持在個位數。一些衛生領域的專家表示,有些患者的癥狀相對較輕,既不需要用呼吸機,也沒有用激素治療,這與非典的情況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一位美國專家甚至認為,「未來或將證明,這場新型肺炎疫情相當於一場嚴重的流感」。從這個意義上說,一些專家質疑美國以「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決絕態度拒絕所有中國人入境,是不是構成了借勢對中國的刻意打壓,進而激起世界對中國的仇恨。
2003年在非典暴發的一個月裡,全世界約有110個國家限制中國人旅行。到目前為止,此次疫情對華採取旅行限制的國家沒有達到當年的量級,一些國家的反應較為克制。但在互聯網的助推下,對這場病症所表現出的恐懼一點也不亞於非典。
醫療基礎薄弱的發展中國家做出過激反應尚可理解 ,但一些發達國家在此疫情面前表現得猶如驚弓之鳥,不能不讓人產生其他聯想。畢竟中國在第一時間已與國際社會分享了新型冠狀病毒的基因結構圖譜,醫學界對此的認知並不是一片空白,其傳染性和致死率在公布的數據中完全可以找到蛛絲馬跡。在此情形下,再在國際上刻意塑造極度恐慌的氛圍似乎超出了發達國家的正常思維邏輯。
當然在疫情面前,國際社會也不完全對中國避而遠之,相反也有不少振奮人心的好消息。特朗普總統也不斷釋放中美兩國在國際公共衛生事件上的合作信號。一位醫學領域專家表示,如果說當年應對2009年H1N1流感的疫苗開發用了一年時間, 2016年的寨卡病毒差不多花了6個月時間,而這一次最樂觀的估計,大約需要3個月就可研發出疫苗並進入試驗階段。
據報道,由於此次冠狀病毒的結構與非典(薩斯)和中東呼吸綜合症(默斯)的相似度超過80%,美國以前已就上述冠狀病毒研製了瑞德西韋(Remdesivir)藥物,只是還沒有經過大規模的臨床實驗。而美國第一位新型肺炎確診患者發病後的第七天,對其採取了此藥物的試驗性治療,結果顯示對抑制此病毒有明顯效果。據報道,中美兩國政府正在為這個藥物的臨床試驗申請開闢特別通道,可望在中國患者身上率先試驗。
令人欣慰的是,在最初的手忙腳亂之後,整個社會正呈現出越來越多的理性。專門醫院的落成及新藥物的試驗或給社會加速恢復常態帶來新的希望。
需要反思的是,在自然界,其實,人類、動物和病毒一直是共存且共同進化,並有着各自的邊界,越界的「後果很嚴重」。此次新出現的疫情再次提醒我們,生物醫學有其自身的局限性。一個微生物被遏制住了,下一個微生物正悄然而至。病毒在地球上已存在了9000萬年,且不斷變異,「人類不是在戰勝病毒,而是學會如何適應新常態」。
針對武漢疫情的一場人民戰爭正在全面推進,相信疫情的有效遏制只是時間問題。隨着疑似病例的減少,國際社會的過度反應也會得到緩解。我們只有一個地球,在疫情面前,沒有絕對的旁觀者,也沒有超然的指責者。不給中國添亂,能幫一把是一把,就是對當下中國戰「疫」的最大支持。
文章原刊於微信公眾號《公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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