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蘇：中國抗疫成功與美國抗疫失敗的啟示

美國總統大選入直路之際出現驚天突變，競選連任的總統特朗普與妻子同確診新冠肺炎，自我證明了美國抗疫失敗。事件被形容為「十月驚奇」、「病毒斬首戰」，再也恰當不過。不過，政治一天都嫌長，美國大選距今超過30日，特朗普會否想出妙計，善用自己引爆的十月驚奇，還須繼續審慎觀望。
美國新冠肺炎疫情嚴重，早已殺入政壇及白宮，以及總統特朗普的生活圈子。今年五月，已有特朗普的貼身隨從及副總統彭斯的新聞秘書確診，其後再有白宮職員證實染疫，特朗普長子唐納德的51歲女友吉爾福伊爾後來也中招。白宮國家安全顧問奧布賴恩在一個家庭活動上受感染；特朗普上月前往俄亥俄州造勢前，該州共和黨籍州長德萬也確診；而在美國國會的染疫者亦不可勝數。特朗普夫婦確診更令許多國民感覺到，美國政府防疫及抗疫皆不力，以至疫情失控，連總統自己也中招。
事實也是如此，從美國今年1月20日公布第一例確診病例，到特朗普10月2日確診，總共用了255天。在這255天中，特朗普刻意淡化疫情威脅、瘋狂卸責中國、急於重啟經濟，最終導致美國確診病例近730萬，病亡人數破21萬，特朗普確診更證明美國抗疫已經大敗。
德國民調機構Dalia Research早在6月中旬公佈2020民主認知指數（Democracy Perception Index）報告，圍繞今年上半年席捲全球的新冠病毒疫情，從53個國家的12萬多人搜集了民眾對各國抗疫決策與政府民主程度的看法。報告中寫道：「幾乎所有國家都表示中國對新冠病毒的反應比美國做得更好。」

新冠肺炎在中國首先暴發，美國的疫情卻是世界第一。這自然引起了大量關於兩大國比較的說法。美國人口佔全球比例不到5%，累積新冠死亡人數卻超過總疫歿數的2成，防疫成績可謂一塌糊塗。反觀中國內地雖然率先爆發疫情，但僅用兩個多月就控制住，並持續維持在零新增的水平。抗疫是科學，中國抗疫做得最成功，就是尊重科學之故。美國深陷疫情的泥沼難以自拔，最大原因是特朗普抗疫無視科學，不理專家意見，反而將疫情當成「政治牌」來打，內攻政敵，外打中國。
疫情在中國爆發初期，中國面臨二選一的抉擇：經濟發展還是人民的生命。中國領導層認為，人民的生命是無價的，值得付出任何短期的經濟代價。因此，中國果斷發動了史無前例的抗擊疫情戰役。中國政府迅速下令武漢封城，同時動員一切可能的資源支援武漢，進而不同程度地擴展到全國其他地區，在隔離最嚴格的時期，省際、城際乃至村莊之間的交通聯繫都受到管控。中國通過資訊透明、有效的抗擊疫情措施和充足的基本物資供應，增強民眾與政府的團結，共同對抗病毒。人們每天都能及時瞭解疫情動態和政府的應對措施。隨著政府的應對措施產生效果，人們的信心隨之增強，也更加願意遵從政府的指導和限制，這又反過來增強了抗疫措施的效果。
中國在防止境外輸入和本土反彈的同時，已經有序啟動了復產復工，取得了應對新冠肺炎疫情的初步勝利。但中國政府和人民絕不會忘記，在中國抗擊疫情的關鍵時期，有79個國家、10個國際組織為中國提供了寶貴援助。知恩圖報是中國的優良傳統，中國已經以醫療物資、抗疫經驗、資金等形式，向120個國家、4個國際組織提供了緊急援助。
中國抗疫付出的努力之艱巨、積累的經驗之豐富、取得的成效之顯著、對全球公共衛生事業貢獻之無私，贏得了世界衛生組織（WHO）等國際組織，以及眾多國家的認可。國際社會普遍認為，中國採取的果斷措施，不僅有利於在本國控制疫情進一步蔓延，也為阻遏疫情向全世界擴散作出了積極貢獻。
此次疫情暴露出美國社會的一系列問題，而美國政府決策中反科學的傾向早已積重難返。一些政客不斷發出違反基本科學常識的胡言亂語，無視嚴峻疫情，倉促復工復產復課，鼓動人們對專家的話不要全信。保持社交距離、戴口罩這麼簡單而有效的科學防疫措施，在美國卻走了漫長而曲折的路。美國官方和醫療界此前一直不建議民眾戴口罩，直到4月初，美國疾控中心才發表聲明說，建議民眾戴口罩。而某些政客卻和疾控中心唱反調，公共場合從不佩戴口罩。就在特朗普染疫兩天前的美國大選首場辯論上，作為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的特朗普仍在質疑戴口罩的功效，並嘲笑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拜登戴口罩。
紐約時報早指出，特朗普一直表現出的是美國已經控制住疫情的幻覺，整個2月，美國鷹派人士都在推動特朗普政府將抗疫不力的責任轉嫁給中國，這導致中美兩國為應對疫情而展開廣泛合作的可能性被摧毀。更直接的結果是，美國各地掀起了一場混戰，州政府、地方政府和醫院競相購買稀缺的醫療物資。3月16日，特朗普終於下令實施「保持社交距離」措施，並改口稱一向很重視新冠病毒，堅持把責任推給各州。紐約時報指出，這個時間點距離1月初，美國政府內部提出報告、專家提出建議，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特朗普浪費了太多時間。在復工複產問題上，特朗普為了讓自己擁有競選連任的好業績，在疫情仍然嚴峻之時就要求各州重啟經濟，也使得5月底多數州復工復產後至少29個州的疫情出現反彈。
更嚴重的是，特朗普本人的「反科學攻擊」成為美國應對疫情的最大障礙。英國《衛報》稱，特朗普政府在科學和專業知識方面的做法，「在很多層面上都很丟人」，「特朗普的一派胡言可能誤導公眾，並且分散頂尖科學家的注意力，他們本該集中精力應對病毒，卻要費心消除特朗普的胡言亂語造成的危害」。特朗普3月前還覺得新冠肺炎疫情是小感冒，他4月23日還說：「我發現一分鐘之內消毒劑就殺死了病毒，我們可以將消毒劑注射進人體，來個徹底殺毒。」特朗普6月20日稱：「如果你大規模進行檢測，我們就會發現更多人更多病例，所以我說請放慢檢測速度。」
專業機構得不到足夠支持、專業人士的建議得不到真正的重視。政客的鼓噪反而成為輿論場的主流。與科學為敵，拒絕抗疫國際合作特別是中美合作，註定了美國這場防疫戰爭的勝利遙遙無期。全球公共衛生安全領域最權威最專業的國際機構——世衛組織，美國說退就退，絲毫不放在眼裡。如此反科學的做法，疫情失控絕非偶然。但有一點，特朗普曾經還算是誠實的，據統計從1月24日起到3月上旬，他30多次讚揚中國抗疫，肯定中美合作。但從美國疫情失控開始，他的態度開始發生逆轉，開始附和鷹派將抗疫不力的責任轉嫁給中國和世衛組織，推卸抗疫潰敗的責任。
美國前總統奧巴馬認為，特朗普政府的疫情防控是「一場絕對混亂的災難」。比爾蓋茨的夫人說，如果要給特朗普的疫情防控打分的話，只能是「D-」（在國外讀書一般是ABCD制）。美國經濟學家、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斯蒂格利茨（Joseph Eugene Stiglitz），認為，美國面對疫情很像「第三世界國家」。《紐約時報》專欄作家弗裡德曼(Thomas L. Friedman）感歎，一場大疫情已經很糟糕了，但現在美國是「一場大疫情加一場內戰，同時在進行，這簡直太糟糕了。」《愛爾蘭時報》專欄作家芬坦·奧圖爾（Fintan O'toole）說，兩個多世紀以來，美國讓世界人民可謂是百感交集，愛與恨，恐懼與希望，嫉妒與蔑視，敬畏與憤怒，可現在人們正對美國抱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感——可憐。
美國抗疫的失敗，無疑是美國光環消失的關鍵年，也是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的最大的事件。美國不是最強調人權嗎？美國護照上印著：不管你到哪裡，美國政府和軍隊永遠保護你。但世人看到的是，把人民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的是中國，中國多死一個人，那可是天大的事情；而美國一天死那麼多人，卻處之泰然。在4月20日，特朗普還在白宮例行疫情簡報會上表示：「我聽說現在我們正朝著5萬人（最終死亡人數）發展，或者可能有6萬人。這個數字太高了，我總是這麼說，太高了。但我們正朝著5萬-6萬人發展，這相對於此前預測的10萬人是低的。」但殘酷的現實是，現在美國病亡人數已突破21萬。
美國抗疫失敗背後，是美國制度今天所面臨的五重危機，包括領導失能、政府失效、市場失靈、社會失衡，價值失德。領導失能，是特朗普無能累死美國；政府失效，表現在美國黨派政治主導疫情防控；市場失靈，表現為資本力量主導一切，醫療資源配置嚴重不公，窮人有病只能等死，特朗普卻大言不慚地說，「這也許就是人生，這時常發生」；社會失衡，表現為貧富差距擴大，據統計，美國的疫情死者中，比較貧窮的黑人和拉丁裔死亡率非常高；價值失德更為嚴重，表現為對生命的冷漠，美國有議員公然發表「放棄老人」言論，宣稱「為了保經濟，老人應該做出犧牲，放棄治療」。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這是中華文明千百年來的文化傳承，國內養老院都在第一時間實施封閉式管理。對比起來，美國窮人的命不值錢，老年群體的生命也不值錢（除了類似特朗普的權貴階層外）。人權首先是生命權，美國在保護生命權上做得如此之差，怎麼有資格來譴責中國侵犯人權？
無論尊貴與普通，任何人的生命都值得珍惜。特朗普伉儷確診引起全球關注，各地政要致以慰問。法國政府發言人表示，此事反映病毒不會寬待任何人，包括曾抱持懷疑的人。早前推出全球首款新冠疫苗「史普尼克V」的俄羅斯表示，若特朗普正式提出要求，可以提供協助。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發推特表示：「很遺憾聽到美國總統和第一夫人新冠檢測呈陽性，希望他們都能早日康復，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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