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普世價值走向終結
一直以來,人們被灌輸個人自由、以普選為主要形式的民主以及法治,配以資本主義市場經濟,是人類社會的必經之路、不二法門,其他的發展道路都是彎路、邪路、掘頭路,遲早步上民主的康莊大道,因此被稱為「普世價值」。
當年前蘇聯崩潰,東歐劇變,西方民主似乎所向披靡,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激烈競爭似乎定出了輸贏,其他威權體制也搖搖欲墜。美國政治學者福山提出著名的「歷史終結論」,即西方國家的自由民主制的到來,可能是人類社會演化的終點,是人類政府的最終形式。
但歷史終結論自誕生那日起,就不斷受到挑戰。君不見,俄羅斯走回普京的獨裁制度;中東北非的苿莉花革命未能培養出西式民主之花,反而令社會陷入混亂不堪,生靈塗炭;尤其是在西方全力打壓及圍堵之下的中國孤身走我路,昂然崛起,更直接導致歷史終結論的終結。
中共十九大政治報告描繪宏偉藍圖,中國將在本世紀中葉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重新站上世界之巔。
西方放下對中國有色眼鏡
最重要的是,中國崛起提供新世紀的宏觀敍事方式,為全球提供中國方案、中國經驗、中國市場、中國機會,中國發展不僅造福十三億中國人,亦將改變世界;一帶一路不僅輸出中國硬實力,亦輸出軟實力,那些對「普世」價值水土不服、在發展道路上踟躕掙扎的國家,看到了新的選擇及方向。
西方的衰落,東方的興起,改變了世界政經版圖,也改變了對發展道路的認知,西方社會開始放下對中國的有色眼鏡,比較客觀地看待中國發展及帶來的意涵。圍繞中共十九大及中國夢,西方主流媒體紛紛發表文章,承認中國沒有如西方期望的崩潰,而是繼續崛起,驚呼現在已進入中國世紀。
事實上,不管你喜不喜歡中國及中共,都不能不承認中國奉行的那一套目前很管用,中央集權管理世界最多的人口及最大的市場,集中力量辦大事,如臂使指,得心應手,一切井井有條。相比之下,西方民主制度極端強調個人權利,一個人就可以阻住地球轉,議會烏煙瘴氣,民主制淪為否決制,拖拉成風,效率低下,愈來愈多人質疑民主制度走入錯誤方向,與時代脫節。連福山也要不斷對其終結論作出修正,在「法治」及「民主問責」之外,另加第三變量「國家治理能力」,而治理能力正是集權體制的強項。
風水輪流轉,明年到我家。世界變動不居,文明中心也在不斷地轉移,文藝復興、工業革命產生於西方,伴隨西方對全球的征服,西式民主制度一度被奉為圭臬有其合理性,但到二十一世紀的今天,西方價值的局限性不斷浮現。「民主先生病了」,美國走向孤立以及歐洲政壇的右傾勢頭,證明他們失去往日自信,世界重回托馬斯。霍布斯的時代,面臨「如何重建政治秩序的問題」。
世上沒有單一發展模式
事實上,任何制度都會腐朽,任何社會都會變化,世界上從來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也沒有放諸四海而皆準的發展道路與模式,更不存在甚麼歷史的終結。任何一種有生命力的政治體制,都應該是民族特色、歷史機遇、傳統文化、發展水平的有機統一,「普世」論凸顯西方的傲慢,那就是貶低其他民族、其他文化、其他國家對發展道路的探索,這是「白人優越論」的變種。
歷史沒有終結,被終結的是「普世」價值,歷史正展現巨大的包容性,未來有無限的可能性,條條大道通羅馬,中國的發展道路及全球治理模式,也只是其中一種,社會主義及資本主義的競爭仍在繼續,說勝負為時尚早。
誰停止學習,誰故步自封,誰就會落伍,被滾滾向前的社會巨輪所淘汰。
寫到這裏,想起本港的反對派,拘泥於陳腔爛調,一味崇洋媚外,缺少民族自信,對中國發展視而不見,對不斷自我革命的中共始終抱持成見及偏見,尤其是年輕一輩的泛民,思想似乎更保守、更偏激、更堅離地,跟他們討論中國夢何異於對牛彈琴,「夏蟲不可語於冰,井蛙不可語於海」,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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