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蘅:遊行掛卡牌與繫紅絲帶

2023-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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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疫後首個遊行,輿論對於警方要求遊行人士胸前掛卡牌感到不滿,認為具有「侮辱性」。至周日,再有10個集會和遊行活動,警方又要求參與者以手臂繫紅絲帶、手持棕枝等方式作識別。

無論是掛卡牌還是繫紅絲帶,當然是出於不放心。經歷2019年的暴力示威,全港都猶有餘悸,警方更是不敢懈怠。事實上,早前的示威本來不是疫後第一個獲得批准的遊行示威,先前已有組織獲准舉辦遊行,但臨門一腳,卻懷疑有不法份子將會搗亂,最終取消了活動。故此,遊行前的部署必定加倍審慎,有關安全措施,都經過主辦方和警方協商後,才決定採用。

據主辦方稱,當初知道遊行要掛卡牌,已感到極大侮辱,但考慮到遊行人士表達訴求的意願同樣要尊重,才與警方妥協,又稱下次若再要求掛卡牌,就不會發起遊行。無論如何,應是當初認為尚可接受,但遊行期間遭人非議,就變得不可接受。輿論甚至以二戰期間猶太人戴臂章作比,極言「掛頸牌」的侮辱性,而「掛頸牌」的形容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寵物戴頸箍,故此有所謂「圈養的感覺」。

從照片所見,遊行人士胸前所掛的卡牌,是坊間常用的卡牌,卡牌的帶子雖然繞過後頸,但卡牌卻是懸在胸前,而非箍在頸上,基本上就是類近很多場合都可見到的人名牌,又比如很多企業的外來訪客,乃至立法會大樓的訪客,都會獲發一個訪客牌,與遊行人士掛的卡牌無論形制還是功能都相近,難道我們又會說企業的訪客和立法會的訪客是被圈養、要求他們掛上卡牌具侮辱性?那只不過是想識別掛卡牌人士的身份,在企業和立法會是想讓人知道他們是外來訪客,在街上是想讓人知道他們是獲准參加遊行的人士,這兩種身份都沒有甚麼不可告人的,不應讓人覺得羞恥,掛上卡牌也就沒有甚麼可恥。

至於猶太人戴臂章,臂章本身只是一個標記,那可以是一種榮譽,也可以是羞辱,端視乎人們賦予這個標記的涵義。就好像警察有三粒花,那是代表職位高級,是一種榮譽。猶太人戴臂章是用以識別他們是猶太人,只因當時猶太人是受排擠、歧視的,戴臂章才成為羞辱。如今,遊行人士掛卡牌,是用來識別遊行人士的身份,那不可以是一種榮譽嗎?為甚麼要視作羞辱?

被識別為遊行人士會感到羞辱,那只因2019年許多暴力示威的人已成階下囚。然而,如果是經警方准許的示威,並不違法,也不會被囚,那是享用基本法賦予香港居民的權利,被識別出來又怎會感到羞恥?
所謂羞恥之說,完全是炒作,或感到不習慣。到本周的10個集會和遊行活動,警方變招,改為要求手臂繫紅絲帶,已沒那麽多反對聲音,其實兩者的目的是一致的,只是略為改變形式而已。
當然,我們更希望安全風險早日消除,大家可安心地享有遊行示威的自由,不用再有任何額外要求。

 

文章只屬作者觀點,不代表本網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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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蘅  2023-0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