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偉:民主黨四面楚歌孰令致之?
民主黨原定9月4日舉行籌款晚宴,但舉辦餐廳卻因受到颱風「蘇拉」吹襲玻璃現裂痕須要維修,因而取消晚宴。事後民主黨主席羅健熙指,過去一年多以來,屢試舉辦晚宴均遇阻滯,情況罕見,質疑背後有人施壓云云。他並指民主黨短期內不會再舉辦晚宴,並承認勢必影響本已非常嚴峻的黨內財政狀況。
民主黨的晚宴時間和地點一早已經決定,誰會預計到民主黨的晚宴碰巧遇上十級颱風?餐廳因颱風而導致玻璃破裂,為安全計取消宴會是負責任的做法,如果期間出事誰來負責?民主黨只能怪自身「時運不齊」,怎能反過來諉過於人甚至上綱上線?不過,羅健熙也沒有講錯,民主黨籌款晚宴確實是一波三折,反映不少餐廳對民主黨敬而遠之。本來做生意來者不拒,但對民主黨招牌卻是望而卻步,一個政黨落得今日神憎鬼厭以至四面楚歌的田地,孰令致之?民主黨其實心裡清楚。
羅健熙質疑有人在背後施壓,令民主黨不能舉辦晚宴云云,這是對自己面上貼金,把自己看得太高。只要民主黨的籌款晚宴合法進行,只要有關款項不涉及資助海外反中分子,根本不會有人干涉。況且民主黨已經今非昔比,在香港政局沒有多少政治能量和影響力,立法會議席清零,區議會議席也隨時清零,民主黨在香港政局已經邊緣化,對於這樣一個政黨誰會特意去施壓干預,讓其有機會去炒作新聞?羅健熙的說法不過是在自抬身價。
(民主黨Facebook圖片)
恰恰相反,民主黨晚宴之所以屢屢受到阻滯,主要是受其「名聲」所致,一個與「攬炒派」齊上齊落的政黨,一個至今拒絕與激進勢力切割的政黨,一個多名核心成員不是身陷囹圄,就是潛逃外國,甚至淪為通緝犯的政黨,自然令人避之則吉。更何況,民主黨與潛逃外國的反中分子關係密切,這些人在香港非法集資資助海外「港獨」行動,警方正在全力追查,現在民主黨搞這樣一場籌款晚宴,外界自然憂慮當中會否與黑金鏈條有關。為免成為「幫凶」,拒絕民主黨晚宴其實是理性做法,與所謂政治打遏風馬牛不相及。
如果民主黨做事光明正大,明確與反中亂港分子劃清界線,籌款晚宴又怎可能一波三折?民主黨一邊不避嫌,不切割,一邊又想以宴會籌款,因而處處碰壁這又怪得他人嗎?羅健熙一味將責任歸咎於人,但其實民主黨弄至今日田地,羅健熙等一眾領導層應該負起最大的責任。
經過2019年「黑暴」,香港的政局已經出現天翻地覆改變,《港區國安法》推行,選舉制度的完善和重塑,「愛國者治港」原則的全面貫徹落實,都表明香港的政治生態已經完全改變,在新的政治形勢和生態之下,反對派政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適應、轉型,投入新的政治格局,為自身政黨尋求生存。二是抗拒對抗,拒絕改弦易轍成為「愛國者」的一員。這是生存與毀滅的問題,當中沒有灰色地帶。
反對派另一個主要政黨公民黨就作出了抉擇。新一屆執委會由於沒有人「接棒」,最終出現「斷莊」,令到這個擁有逾16年歷史的公民黨正式走進歷史的垃圾桶。對於一個政黨而言,16年的歷史並不算長,記得當年公民黨在2006年創立時,成員都是一班精英,當時他們明言以執政黨為目標,各界對他們都抱有一定期望,最終卻是「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當中根源正在於公民黨選擇了一條與國家對抗、與香港對抗之路,最終在新政治形勢下難以再維持下去,解散是唯一選擇。
然而,民主黨卻一直採取一種模糊、投機的取態,既拒絕告別過去的對抗路線,與激進派一刀兩斷,又不像公民黨般「引刀成一快」。民主黨仍然希望繼續在香港政局扮演一定角色,否則就不用想方設法籌款,籌款就是為了繼續運營下去,為了繼續在香港政壇有一席之地,不少民主黨成員其實也希望繼續參選包括12月的區議會選舉。但既然想繼續參選,民主黨就應該展示出改弦更張的決心,主動以表現來爭取「入閘」。
但民主黨做了甚麼?甚麼也不做,不切割、不改弦、不調整,總之就是一味的以拖待變,甚至連與反中亂港的違法分子劃清界線都沒有做,這樣一個政黨想繼續參選,想在香港政壇保持一席之地,恐怕是一廂情願。連一個籌款晚宴也因為自身的不受歡迎而舉辦不了,這樣的政黨還有甚麼前途可言?
對於香港新的政治環境和政治形勢,民主黨需要有個決議,是接受還是繼續抗拒,這是一個政黨的核心問題。完善後的選舉制度,絕不可能是「一時」之制,將會一直沿用並成為香港政制發展的「新路徑」,這意味拒絕接受新選制,不只是缺席一屆的選舉,而是永遠隔絕於香港選舉之路,民主黨理所當然要有清晰的表態。
在「一國兩制」下,本來為反對派提供了很大的生存空間,香港可以有反對派,但不能有「港獨派」、「攬炒派」。這是香港從政的底線。民主黨在重大底線問題上首鼠兩端,自陷進退維谷困境,這才是民主黨最需要解決的問題,而不是歸咎於籌款晚宴無處舉辦而「發窮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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