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仲達:舊酒新瓶 公務員治港
盛傳張建宗會留任林鄭新政府。(大公報資料圖片)
林鄭月娥當選特首已有兩個月,據傳媒報道,組閣工作大致完成。據現傳的三司十三局名單,有9人為新面孔,比例不小,但大多是現任副手「扶正」,沒有什麼驚喜。林鄭曾經揚言「新人事,新作風」,「班子大換血」,現在看來仍然是以穩為主,舊酒新瓶,重新恢復公務員治港的格局。
據《星島日報》報道,林鄭內閣共有7名「舊人」留任,包括3名司長政務司司長張建宗、財政司司長陳茂波及律政司司長袁國強,以及環境局局長黃錦星、民政事務局局長劉江華、創科局局長楊偉雄,以及轉任商務及經濟發展局局長的現任特首辦主任邱騰華。
傳僅有兩名「外來者」出任局長
由現任副局「升正」做局長的則有4人,包括教育局的楊潤雄、保安局的李家超、食物及衛生局的陳肇始、財經事務及庫務局的劉怡翔。另有3人由公務員轉任問責官,包括食衞局常秘聶德權出掌政制及內地事務局、機電工程署署長陳帆出掌運輸及房屋局,以及保安局常秘羅智光出掌公務員事務局。
外來新局長則有兩人,分別由前立法會議員謝偉銓出掌發展局,以及民主黨創黨黨員羅致光出掌勞工及福利局。
新班子或有半數人公務員出身
《星島日報》在政治新聞的報道有一定分量,這張名單雖不中,亦不遠矣。名單最大的特色,是多名出身公務員的副手「扶正」,也有公務員轉任問責官。粗略統計,整個內閣有8人為公務員出身,比例剛好一半,如果再加上鐵定出掌特首辦的前入境處處長陳國基,則已超過一半。
回歸二十年,香港經歷了董建華的商人治港、曾蔭權的公務員治港、梁振英的紅色專業人士治港,如果又恢復到林鄭月娥的公務員治港,而且整個核心團隊以政務官(AO)為主。
王光亞曾評官員「執行強規劃弱」
其實,由於香港缺乏專業的政治人才,真正有管治經驗的,仍然是長期在政府浸淫的公務員。因此,即使是董建華推出問責制,曾蔭權引入副局長和政治助理、梁振英被視為深紅背景,但掌握管治實權的仍然是公務員。
公務員本身也有不少局限,港澳辦主任王光亞曾經批評他們「執行強、規劃弱」,「不知怎樣當Boss、怎麼當Master」。但他們畢竟受過嚴格訓練,沒有什麼醜聞纏身,不至於幹出荒腔走板的事情。最近幾年從社會上引入的某些局長,表現不堪入目,在內部也無法服眾,根本無法駕馭整個局。因此當傳出公務員出身的楊潤雄擔任教育局長,獲得教育界支持,立法會教育界議員葉建源亦讚楊「穩陣」兼「有得傾」。
林鄭本身是AO出身,熟悉和信任的自然都是公務員,招徠他們進入內閣,亦是應有之義。這也駁斥了選戰期間的一則謠言——一旦林鄭當選,在其霸道管治作風下,將爆「政務官(AO)逃亡潮」。
政治爭拗無止境「熱廚房」難覓人
這當中也有客觀原因。過去幾年,政治爭拗無日無之,社會撕裂日甚一日,「熱廚房」越來越熱,體制外的精英除非是「官癮」特大,或者「立志回饋社會」,都不願蹚這渾水。因此即使林鄭禮賢下士,也不一定有人願意加入。律政司長袁國強去意甚決,盛傳律師樓的辦公室都裝修好了,但由於有「一地兩檢」、「檢控佔中三子」等燙手山芋,法律界精英都怕怕,袁國強唯有「顧全大局」留任。這也是據傳只有謝偉銓、羅致光兩名外人的原因。
中央現在強調對香港的全面管治權,對高級官員的任命不是橡皮圖章,而是實質任命。習近平會見林鄭提出「團結包容」,這應該是民主黨的羅致光可以入閣的大背景。
但也不是林鄭想用什麼人就用什麼人,想廢什麼人就廢什麼人。比如梁振英嫡系、財政司長陳茂波一直盛傳將出局,但別忘了梁振英有四十秒的「習握手」加持,而陳茂波也屬於政治可靠,並且熟悉公共財政的人士,因此他一早就老神在在,準備豪華裝修財政司長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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