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科:公民黨「亡也忽焉」 民主黨如何自處?

2022-12-05
韓成科
香港文化協進智庫高級副總裁、全國港澳研究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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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黨執委會年底換屆,主席梁家傑向傳媒表示,迄今都沒有收到任何有效提名,未能產生新一屆執行委員會。換言之,擁有逾16年歷史公民黨鐵定「斷莊」,料將啟動清盤程序。

對於一個政黨而言,16年的歷史並不算長,記得當年公民黨在2006年創立時,成員大多為學者、法律界人士,都是一班藍血精英,當時他們明言以為執政黨為目標,各界對他們都抱有一定期望,最終卻是「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短短十多年就經歷了高山低谷,最後卻落得冷冷清清黯然解散的收場。這既在於國際政治大氣候使然,也由於一眾領導層的昧於大勢,投向極端路線所導致。這樣一個政黨的消亡本身並不值得婉惜,但卻值得汲取教訓,「一國兩制」本來就為反對派提供了生存空間,但前提是不能挑戰香港憲制地位,不能逾越「一國兩制」界線,否則必將遭到強力反制,公民黨敗亡原因正在於此。

同一時間,另一個反對派大黨也進行了所謂改選,通過將中央委員會人數下限大幅修訂至10人,主席則由剛脫罪的羅健熙,在一人參選之下自動連任,莫建成及伍凱欣當選副主席。一個反對派大黨竟然連20多人的中委會成員也不能湊齊,反過來要修章減少中委人數,而早年還爭逐激烈的黨主席,也成為了「燙手山芋」,人人避之則吉,只餘下羅健熙一人還有意參選,反映民主黨已經成為了一個爛攤子,沒有人再有興趣接手。當選後的羅健熙也沒有多少豪言壯語,反而洩氣的表示民主黨有可能步公民黨後塵「不能排除民主黨日後會否面對同樣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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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健熙的說法並非杞人憂天,在香港進入政治新時代之下,激進攬炒、對抗中央挑戰憲制的政黨不可能再有生存空間。公民黨在創立之時,不單市民對他們有期望,中央也對他們有所期盼,期望這些大狀精英,能夠以理性態度問政,能夠成為「忠誠反對派」。但結果公民黨卻在民粹的拉扯下,一步一步走向激進,與社民連發動「五區公投」,在政治路線上愈來愈極端,由一個精英政黨變成激進政黨。2019年修例風波,公民黨更完全站在特區政府、站在中央政府的對立面,竟然走到華府「哭秦庭」求制裁,郭榮鏗回港時還沾沾自喜的扮演華府傳聲筒。當美國通過《香港人權及民主法案》這個粗暴干預香港內政的法案時,公民黨額手稱慶,喜形於色。

當中央落實《港區國安法》,公民黨繼續對抗到底,繼續走「選舉顛覆」之路,參與違法初選。對於外界一次又一次的好言相勸,中央官員的善意提醒,公民黨置若罔聞,不為意甚。這樣的嘴面、這樣的立場,怎可能會真正擁護基本法和效忠香港特區?最終公民黨多名參選人在立法會選舉中被DQ,意味着公民黨正式被拒諸香港選舉門外,宣布了公民黨的「政治死亡」。及後中央主導完善選舉制度,公民黨本來還有絕處翻生的機會,通過改變黨綱及路線,顯示公民黨願意回到愛國者的路上,但最終公民黨卻沒有把握機會,反而配合所謂杯葛選舉,此後公民黨的命運已經決定。

公民黨的衰亡並非由於政府的取締,而是在於沒有人願意「接莊」。為甚麼沒有人願意「接莊」?因為誰都知道公民黨已是一個「政治活死人」,沒有議席、沒有資源、沒有前途,在香港將沒有任何作為,這樣自然不可能有人會願意接下這樣一個政黨。可以說,公民黨之亡,在於其自身的崩壞,在於自身的錯誤路線,錯判了自身力量,錯估了國際形勢,錯誤地以為可挾民意挑戰中央,最終落得一個自取滅亡的結局。

在「一國兩制」下,本來為反對派提供了很大的生存空間,他們可以駡政府,可以做反對派,但卻不能做「港獨派」、「攬炒派」。這是香港從政的底線,由回歸第一日已經是這樣,公民黨成立時其實是知道這條底線的,可惜卻為了一時的政治利益不斷投向「攬炒」,最終玩火自焚。晚清名臣張之洞寫過一首《讀宋史》詩:「南人不相宋家傳,自詡津橋驚杜鵑。辛苦李虞文陸輩,追隨寒日到虞淵。」這首詩講的是愚忠,對公民黨來說則是愚蠢,愚蠢地投向一條自毀的路線,最終追隨落日到虞淵,走上一條死路。

公民黨亡黨,民主黨又怎樣?其實近年民主黨與公民黨的所為並沒有兩樣,所依仗者不過是經營多年的地區實力,以及幾十年的招牌而已。但在政治新時代下,民主黨如果仍然不改弦易轍,不改變路線回到愛國者路上,恐怕也不可能再參與選舉,沒有議席的民主黨,儘管還有一些政治遺產,但又可以苦撐多久?連改選也沒有人願意出來競爭,黨內有一定聲望實力者都避之則吉,這說明甚麼?說明民主黨正在走上公民黨之路,當下次選舉之時民主黨再被拒諸門外之時,應該就是民主黨解散之日。

文章只屬作者觀點,不代表本網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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