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回歸20年的思考:認識“香港所短”才能重新定位

2017-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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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評論員 林暉 )

轉眼香港回歸祖國20年了。站在2017的當下,香港在政治上遇上不少阻力,在經濟上需要重新定位,但筆者想談的,是香港人當下的心態。政治上、經濟上的大勢,個人未必可以左右,但如何因應香港的現狀調整自身的心態,與每一個香港人都密切相關。 

每逢七一回歸紀念日,香港人都會猜度中央今年會否“派糖”。“派糖”這個說法嚴格來說有問題,導致港人不能正確理解內地與香港的融合關係,而將其理解為一種“老奉”心態。 

應認清內地與香港的融合關係 

自由行是不是“派糖”?香港回歸祖國之後,在人流物流上進一步融入祖國是應有之意,在保證香港有獨立的邊境的同時,方便祖國同胞來香港看看,難道不應當?雖然中央在非典之後放寬自由行,客觀上是達到了“救市”的效果,但開放自由行的發生理應是必然的。同樣的道理,之後的CEPA、滬港通、深港通,甚至現在討論的港深河套發展、高鐵一地兩檢等,都應該放在兩地融合發展的角度來理解,是兩地發展的自然需要。 

“派糖”這種說法會衍生出很大的後遺症,就是誤導了民眾,以為這種政策是中央專門給港人好處,有“甜頭”的就要,遇到“代價”就怨天尤人。事實上,任何的政策推展都有好處也有代價,世上本沒有零代價的收穫。 

正所謂“香港所長、國家所需”。如果國家不需要,所謂“派糖”不可能;如果香港無“所長”,這“糖”也派不出來。 

港須經濟轉型重視科研投入 

在回歸20周年之際,香港傳統的優勢都發揮得差不多了,但在新興產業上卻跟不上形勢的需要,這造成了在進一步融合的政策上,香港還能承接什麼成了問題。旅遊要顧及香港的承受能力,金融會進一步發揮人民幣國際化的功能,但事實上,現今全球發展最快的,是互聯網科技、人工智能、機器人等高新科技,但這些並非“香港所長”,哪怕國家政策想惠及香港,也要香港有這個能力才行。 

香港的高等教育沿襲自港英年代的精英主義,回歸20年了也沒有根本改變,不要說跟已發展地區相比,哪怕跟發展中地區相比,香港的大學生比例都是出奇的低。根據2015年的數字,香港的本科生和研究生人數,總數不會超過20萬人,佔700萬總人口不足3%;國際大都會如倫敦、紐約、東京等均在100萬人的規模,廣州市也有普通高等學校在校生不下100萬人,相對當地人口至少有7%的比例,而且近年比例仍在上升。在科研方面,香港的社會支出只及廣州、深圳不足四分之一,在現今知識型經濟的競爭裏,怎會不江河日下呢? 

打個比喻,中國人講求人情世故,出來工作,有親戚朋友同鄉關照,事業上的發展肯定容易得多。但如果你的親戚朋友搞的是人工智能,而你卻只有中學文化水平,請問如何關照你呢?哪怕勉強把你請過去也只能做保安、清潔,因為你不掌握核心競爭力。 

旅業仍停留於購物觀景欠新猷 

哪怕不講人工智能這些高技術行業,就說旅遊吧。香港旅遊業是強項,但僅限於“傳統旅遊”香港,購物、看夜景之類的。近年輿論多說,香港要發展深度遊、特色遊,此方向絕對正確,關鍵是人才跟不上。今天在中國內地的一線城市,要入職做導遊基本都要大學水平。那一群追求深度遊、特色遊的內地中產以上的客戶,基本上都是大學本科、碩士以上文化水平,他們的足跡早已遍及東南亞、歐美,甚至非洲等地區。反觀香港的旅遊業從業員,平均應該只有中學文化水平吧,要讓這群人滿足高端客戶的需要實在是“強人所難”。 

人貴自知,在內地改革開放的過程中,香港以“一國兩制”的獨特“中間人”優勢,輕易獲取發展果實。但隨著科學技術的快速發展,香港在人才儲備上的劣勢日趨明顯。中央領導人寄語港人思考香港的定位,用意深長,希望港人與時並進,認識自身的優勢和局限,及時補充短板,跟上國家發展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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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洛絲  2017-0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