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如果烏克蘭不是國家， 俄羅斯也不是！
普京說過一句話，就是烏克蘭並非一個國家，皆因在蘇聯解體前，這片土地曾經是波蘭的一部分，曾經是羅塞尼亞，在一戰期間先後成立的幾個以「烏克蘭」為名的獨立國家加起來只存在過5年的時間。
它在東部的部分土地，是在蘇聯時期劃給它，在這之前，並非由它管轄。其國歌所說的「哥薩克」，雖然成立過126年的酋長國，可是嚴格來說，它並非民族，而只是「不受俄羅斯管束的自由人」的意思。
問題在於，如以這嚴格的定義來看，則俄羅斯也不能算是一個國家，具體說來，它是由89個不同的聯邦主體組成，包括了共和國、州、邊疆區、自治州、自治區、聯邦直轄市、聯邦管區等等。
在俄烏戰爭期間，澤連斯基至少在烏克蘭境內，還有全權的徵兵能力，然而普京還有獨立的車臣部隊、僱傭的華格納集團，這證明了，他對軍方的管治力量，還比不上澤連斯基。
(你可能會說，澤連斯基也控制不了助戰的北約僱傭兵，可是他對烏克蘭人民/士兵的管治權力，是大於普京。如果你把「權力比較大的國家元首」視為「更獨裁」，則我也不反對這說法。)
我在本文要說的主題是：縱使在一年前，烏克蘭不能說是一個國家，甚至，在烏國境內，還有大量親俄分子。但打了一年的慘烈戰爭，我幾乎可以肯定地說，現時的烏克蘭已成功建構成為一個國家了。
國家的建立，如果是憑著政治操作，則權力並不穩固，中國歷史稱之為「得位不正」。只有經過血腥戰爭的洗禮，才算是得到了中國人常說的「天命」，這其中最成功的例子是德國，居然連戰敗都不能令到分裂，可知一戰對它的國家建構的幫助。
俄羅斯從來只是一個鬆散的國家，一戰時為了集中國家資源，作出了很大程度的整合，二戰時斯大林用上了極端的方法，在把國家總動員的同時，也令到國家作出了前所未有的整合程度。
然而，蘇聯本身「加盟共和國」的制度，已有了先天的分裂基因，在當時，只有靠著共產主義來作思想綑綁，但當它沒有了共產主義，便只有完蛋了。問題在於，今日的俄羅斯有甚麼可用來黏合全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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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原刊於《AM7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