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科:回歸已經24年 對「六四」再不能模糊化處理
今年「六四」是港區國安法實施的首個「六四」,警方以防疫為由否決「支聯會」舉行燭光晚會的申請,在「六四」當日更動員七千警力,在全港各區嚴防戒備,並首度引用《公安條例》封閉維園。在警方重重佈防之下,基本阻止了大型的集結活動,但在銅鑼灣及旺角,依然有大批「黑衣人」叫囂挑釁,甚至以雜物堵路,有人更在現場高喊「光時」、「香港獨立」等口號,令警方多次高舉違反國安法的「紫旗」警告。
國安法實施後的首個「六四」,最終在這種內外繃緊,但卻沒有發生大衝突、大動亂的情況之下落幕。事後有不少泛民人士嘲笑特區政府如此勞師動眾去禁止「六四集會」,反而引起市民更大反感,令更多市民關注「六四集會」,這樣做在策略上十分愚蠢云云。
當局重手禁止「六四集會」,當然知道會引起一些人的反彈,也自然知道一班「黑衣人」無論如何都會照樣搞局,但為什麼仍然要勞師動眾的去做?原因這是政治原則和底線問題,不是策略問題。一些泛民人士最大的問題,是在應講策略時,他們卻講原則講立場;在應該講原則講立場時,他們又在大講策略,難怪每一次都是捉錯用神,屢屢錯判。
在「六四」問題上,原則重於策略,政府嚴禁「六四集會」主要有以下兩個原因:一是「六四集會」近年已經「質變」,變成「反共反中」的政治活動。「支聯會」一直將「六四」稱為「愛國民主運動」,這樣的定性在過去或者有一定道理,但近年的「六四集會」試問還有一點愛國氣味嗎?「支聯會」所謂「五大工作綱領」:「釋放民運人士、平反八九民運、追究屠城責任、結束一黨專政、建設民主中國」。其實重點只有一個,就是結束共產黨的管治,這也是近年「港獨派」、「攬炒派」突然「擁抱」「六四活動」的真正原因,因為在「反中反共」的立場上,他們與「六四活動」有了「共通點」。
在今年「六四集會」被禁後,一班「黑衣人」到處叫囂,他們叫的是什麼口號?是「釋放民運人士」、「建設民主中國」嗎?不是,是「光復香港,時代革命」。這說明他們根本就是借「六四煽獨」,在他們心目中,「六四」的主旨就是反中反共、鼓吹「港獨」,這樣的「六四集會」已經變質,已經逾越了法律和政治界線。
如果警方不否決集會,不圍封維園阻止人群聚集,在維園人群中如果有人突然大叫「港獨」口號、公然宣揚「港獨」怎麼辦?現場數以萬計的參加者,警方如何執法?這豈不讓「港獨」分子騎劫了集會,變成「港獨」的宣傳平台?既然「六四集會」已經被「港獨派」騎劫,有極大的「播獨」風險,這樣禁止「六四集會」當然是合適的做法,而且很可能不只一次,未來「六四集會」很大機會不會再獲批。
二是回歸已經24年,特區政府對「六四」再不能模糊化處理。如果因為息事寧人、不挑起爭議,任由「支聯會」繼續舉辦「六四集會」,這樣將置國安法於何地?在香港進入國安法時代下,這樣的「和稀泥」已經此路不通。「結束一黨專政」含義就是要顛覆國家政權、推翻國家憲法的執政黨,這樣的綱領是公然挑戰國安法,挑戰「一國兩制」。澳門已經對「反共」活動顯示出強硬的態度,甚至沒有如香港般以疫情為由否決集會,而是以國家主權和安全為由否決,一河之隔的香港難道還要因為怕爭議、因為所謂策略考慮而投鼠忌器嗎?
這次重手禁止「六四活動」,就是向社會明確傳達出香港再不容許「反共活動」的信息,過去可以做的,在國安法實施後已經不能,香港更不能成為「反華橋頭堡」。這樣的信息和底線需要明確向市民傳達。
當然,香港在涉及國家主權及安全的問題上,習非成是多年,現在要一次過扭轉,自然會引起社會不少爭議以至反感,也會令到一些本來不關注「六四」的市民重新關注。然而,回歸已經24年,對於一些原則底線問題,還要繼續以往的模糊處理嗎?還要對一些挑戰中央的行動視而不見,聽之任之嗎?這次重手禁止「六四集會」,當然不是無的放矢,而是要向社會明確香港的政治紅線,把一些原則問題講清楚清白,哪些是「一國兩制」下容許的,哪些是越界的,界線劃得清楚,消除了灰色地帶,其實對各方都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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